Friday, May 22, 2009

老人与小孩

曾 经何时有为老人很疼惜一位小孩,老人与小孩是婆孙关系。当时那位小孩很任性,在家时都是顺着他的意去的。小孩最喜欢独霸着电视,观看着自己中意的电视节 目,没有人可以逆他的意。直到有天老人想看她的喜好节目时,小孩的喜好节目也在同一时间播出。老人的节目合其余家人的胃口,大家都一致想看。小孩很不爽, 眼泪狂撒,大家都劝告小孩把电视让出来,以少服从多的制度理由。小孩不管,耍赖般的趴在地上,大家(老人没有)喝声骂道以为这样可以以暴制暴。天真的想法 可笑可笑,小孩发怒,把头狂敲地上,砰砰作响 了起来,那一敲力道之高,足以把粒西瓜裂开。老人看了心疼,立刻阻止小孩,把频道转去他中意的节目,小孩顿时破涕为笑,其实没什么笑但已停止了哭泣。老人 家的维护及不忍心,小孩却不以为然,眼溜溜的观看着电视节目。每当傍晚七时左右,饭菜已熟,老人就会呼小孩吃饭,小孩无一次乖乖的听于老人,总是曰:等一下,然后与老人家发生口角争执。小孩感到很厌烦,总是用敷衍的方式回应,不屈不饶的老人一直呼着小孩,她的狮吼功当真名不虚传。小孩往往经过了怒骂老人,才甘心扒饭。


小 孩小学时,早上妈妈都会弄上一大杯美路好让小孩享用。但是有一次,小孩却忘了喝美路,匆匆的往学校奔去(要迟到了)。他总算赶到了学校,很潇洒的把书包放 置椅子上。铃声响起,开始上课了。课上到了第四节,突然外头听见了敲门声,老师出外探个究竟,发现一位老人伫立门外,老师问道:是谁的婆婆呢?小孩眼往外投射,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眼前。小孩尴尬细声曰:是我的婆婆,然 后一速而过,到了老人家面前,老人拎了瓶奶瓶,内装着美路饮料,把它交给小孩,小孩不好意思的拒之,咐老人快速离去。老人千里迢迢送了瓶饮料,忧小孩饿坏 肚子。老人行动又不方便,一拐一拐的走着,年纪又高,到了学校已汗流浃背,一滴一滴的汗珠渗透出皮肤,覆盖了老人全身,老人还轻微的喘着气。小孩因为面子 的关系因为奶瓶的因故,不领老人情,叫老人速速离开。老人也闷闷不乐的一步接一步的沉重步行着,一拐接一拐的走动吃力着,默默的回去了小孩却置之不理,忧朋友们的嘲笑,颜面的问题真的那么重要?老人始终没有怪小孩,只是提醒他明天要记得喝而已。


每 当一些华人传统庆典时,家里都会拜祭神明及祖先。小孩却懵懂的躺在沙发上观赏着卡通节目,老人硬要小孩向前拜祭,小孩也情不甘的敷衍至前,老人会合着小孩 的双手嘴里碎碎念着,用着家乡的福建口音,祈求上天神明保佑小孩快高长大,平平安安等的。小孩却为适才的节目着急着不想错过的念头,一等老人完言放手,便 迅速似箭往内冲去续未结束的卡通节目。老人的反应平常带过,却没责怪于小孩。老人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所以她对待男孙比女孙好的多了,因此导致了女孙的不 满,常常说老人家偏心,老人也置之度外始终没有改变她的传统制度。话说老人的外孙每隔几星期就会到老家探望老人,外孙与小孩的感情相当融洽,从小就打成了 一片,好的没话说。他们的光临总是让小孩捞了一小笔钱,老人都会给予小孩与外孙们一两张红彤彤的纸币好让他们去外面吃早午餐,其余的钱就平分了出来。但偶 尔当他们肚子饿时,老人会亲自小露两手煮刚捞面给他们解饿,馋嘴的他们都会吃的一条不沾,碗里见不到一条剩余的面,不管是深夜还是凌晨,老人都愿意烹调。


当 在某一天的中午,热气逼人,风不和日不丽,小孩与外孙们骑着铁马从外头回来。有股不详的预感不和的感觉,就在这时里头传来一阵阵吵杂声,越前探究,瞧见老 人在怒骂着大发雷霆,大人们正在起争执,为了传统观念而理论着。老人的执著,不能容忍与传统背道而驰的人。老人的不能宽恕,是因为煽风点火的孤弱寡闻及坚 持的传统观念。大人的事毕竟由大人们自己解决,他们便绕过后门进屋,他们叽叽唔唔的讨论着,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因为家庭的纠纷,他们可能很少见面了, 不能在像往昔般的嬉戏一块。小孩第一次见老人发那么大脾气,见得不知所措,心却揪了起来,有点难过,有点失落。


自 从那一次的不和后,老人的老家显得格外清静。但有时后外孙还是有来探望,只是次数远不及从前。老人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医生也见过了,但老人家的身体机构 到了一个年龄程度就不能正常的运作了,只是默默等待着另一个博野菠萝蜜的空间。人称那是一个极乐世界,但不是每一个人能去,只有平日行善,日积福报,不杀 生不吃荤者才能到达。我看我还是蒙想去这世界了,吃了那么多KFC,捏死了那么多在我身上爬行的蚂蚁及拍死了房间里的小强,真是罪过罪过。


老 人渐渐不能行动了,要靠着双手扶着墙壁走动,脸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慢慢的瘦了,她快要不行了。老人好像不舍得老家,缅怀着从前,深夜里她一步一步的在老家走 着走着,抚摸每一处的墙壁,想触摸着从前的回忆。小孩看见老人如此,他深感伤心,老人快要离他而去,一股鼻酸像陈风掠过。老人最终抵不过病魔的催促,在老 家仙去了。老人家生前因为有杀生及吃荤。家人们为她诵佛念经,企图帮她积福报减低罪孽。老人家临死前做了个略像观音大士般的的手指动作,轻轻落下,上半生仰起,之后便安详的仙去了。小孩没有哭,他很难过可是却没有哭。小孩很想对老人说声谢谢,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默念心里,希望老人快乐仙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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